有幸一位中醫師兼心理治療師好友在大學裡進修,修讀一個頗冷門的科目《性別研究》,常於社交網站內發表文章引起廣泛討論,得知世界各地的社會對「雙性人」這類少數民族仍然充滿歧視的態度,小弟也有感而發,也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。
據悉,在亞洲,有些神靈、菩薩等都是「雙性人」來的,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性別。對某些民族、部落而言,「雙性人」得來不易,擁有神奇力量,也有迷信地認為「雙性人」本身就是神仙降世,所以大多數年紀很輕就得離家,被送到山上修煉。這樣,在古代,出家、修道可能是「雙性人」唯一的出路。幸好,古代各部族的人都願意聽從這些「半人神」的教導與尊崇敬拜。在並無選擇之下,專心修煉的「雙性人」成為菩薩也是很自然的事,反正已經被世俗摒棄了。
在現代的印度,「雙性人」都有類似的際遇,大多父母不敢養育雙性孩子,而傳統上亦有一些組織專門收容這類人,類似中國的「姑婆屋」,而這些組織的人亦很有愛心、很有經驗,很熟識這些孩子的身心狀況,除了養育至成人以外,還會訓練求生技能,但只有單一職業,就是像祭司之類的祈福工作。由於印度人相信這類「第三性別」的人有神奇力量,祈福特別有效,所以家裡有甚麼不幸事情發生,例如孩子患了重病等,都會聘請「雙性人」來祈福,表面上看來這類人都有高尚、受人尊敬的職業,但事實並非如此。
而我想說的是:為甚麼因為擁有「非主流性別」就要離家、離群,過另類生活?做另類工作?一個和諧的社會真的不能容納所有性別、不同性取向的人和平共處?為甚麼因為「非主流性別」就要被奪去「基本人權」?為甚麼不能從少便與其他小孩一同在群體中成長?即使真的擁有神奇力量那有如何?就得被迫服侍人群?就不能如一般小孩一樣享受父母的愛?不能受正統教育自行選擇自己理想的職業?不能發展自己的志願?甚至被迫獨身不能擁有伴侶及成家?是否出家修道當菩薩等,不是應當留待長大後由當事人自己來決定麼?表面上給予了這類人一個社會地位,受大眾認同的職業,但其實都只是一般大眾排斥另類的「雙贏把戲」。
但願我的有生之年,能見到一個這樣的大同世界:各國的身份證有齊五種性別,男、女、雙性、TS男及TS女,無須在手術或醫學文件上爭辯甚麼才能取得證件;在洗手間及浴室等設施的分類足夠減少尷尬與衝突(尊重各種性別的人的基本需要);在小學的教科書裡不單只教導「兩性」而是清楚地教育人類有「五性」,各有戀愛及婚姻的平等權利;在公眾地方可以高談闊論各種性別之間及各種性取向的相關話題;但願在我工作的地方、辦公室等,同事當中都有齊各式各樣的人。
如果我將來有錢當老闆,我會率先實踐這個承諾!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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